这时候,柳希文的手机也响了。
八音盒一般的和弦铃声活泼轻快,他接起，微微低着头,缠缠绵绵地说出两个字：“默默。”
齐笙还捏着皮夹站在原地，无意间听到,从头到脚打了个激灵。
他不知道“默默”是谁,但柳希文的语气忽然让他想起小时候在黑白电视机里看过的神话故事改编电视剧——美丽的白蛇幻化人形,一心报恩,与单纯的书生喜结连理,却又被恶僧拆散——在那部片子里,演员们演着演着就唱起歌来,女主角虽说是个妖精,却一直穿着仙气飘飘的衣服,嗓子又甜美又温柔,开口就是“官人”。
官人……
齐笙莫名有点脸红,他心里好奇，但不好意思偷听,连忙走到旁边的小包子铺，排在四五个人后面，等着买两屉热腾腾的三丁包。
冬日的天空总是清净无云，齐笙仰头远望，默立许久，然后终于感觉到冷，弓下背来,拢着手哈出白气。
下一个就要排到自己了。齐笙捏着钱夹，忽然小心翼翼地回头，他藏在午餐时分小吃街熙熙攘攘的人流后面，悄悄用眼角余光观察柳希文的背影。
他的电话打完了。
那个默默……是谁呢？
普通人总是怜香惜玉的。
因为柳希文穿得薄，齐笙怕他冷，便想让他多吃些热乎的。他买完两屉包子，又去买了两份粥，待到把这些吃食端到柳希文面前，柳希文用手指戳戳额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原本是我请你吃饭，现在看起来，倒成了你请我。”
“几个包子而已，”齐笙重新坐下，“学长别客气了，趁热吃吧。”
“嗯。”
柳希文道过谢，握起筷子，夹了一个三丁包，抵在唇边小口地咬。那模样太秀气，看得齐笙目瞪口呆，简直惭愧。
他把粥推到柳希文面前，莫名有些羞涩，于是没话找话地关心道：“好像又要降温，学长还是多穿一些吧，马上到考试周了，小心感冒。”
这话倒是提醒了柳希文，那漂亮的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忽然朝齐笙使了个眼色，齐笙下意识地凑近，只听柳希文悄声道：“公共课的考试重点，搞到了吗？”
考试前会划范围勾重点，这在大学里不是秘密。
特别是公共课，同一级的学生不分专业全都要考，而不同老师透露的口风总是不尽相同，如果各专业的同学互通有无，互相印证，去伪存真，往往能得到一份八-九不离十的期末考试重点。
所以许多学生在考试前会用尽自己的人际关系去搜罗消息，以求得到详尽的考试范围，最终取得一个好成绩。
像是知道齐笙在想什么，柳希文轻轻晃了晃筷子。
“我不是让你去找其他专业的人打探消息，那样总是以讹传讹。”柳希文看看周围，继续对齐笙谆谆教导，“听我的，其实不光是公共课，甚至大部分必修课的考试重点，你只要看看这门课前两年的考题就够了。选修课老师随意性大，这一招不太管用，只能去套磁。”
“套磁？”
“就是套近乎呗，说好听的话，哄人开心，这个你不会？”柳希文意有所指地看着齐笙。
八音盒一般的和弦铃声活泼轻快,他接起，微微低着头,缠缠绵绵地说出两个字：“默默。”
齐笙还捏着皮夹站在原地，无意间听到,从头到脚打了个激灵。
他不知道“默默”是谁,但柳希文的语气忽然让他想起小时候在黑白电视机里看过的神话故事改编电视剧——美丽的白蛇幻化人形,一心报恩,与单纯的书生喜结连理,却又被恶僧拆散——在那部片子里,演员们演着演着就唱起歌来,女主角虽说是个妖精,却一直穿着仙气飘飘的衣服,嗓子又甜美又温柔,开口就是“官人”。
官人……
齐笙莫名有点脸红,他心里好奇，但不好意思偷听,连忙走到旁边的小包子铺，排在四五个人后面，等着买两屉热腾腾的三丁包。
冬日的天空总是清净无云，齐笙仰头远望，默立许久，然后终于感觉到冷，弓下背来,拢着手哈出白气。
下一个就要排到自己了。齐笙捏着钱夹，忽然小心翼翼地回头，他藏在午餐时分小吃街熙熙攘攘的人流后面，悄悄用眼角余光观察柳希文的背影。
他的电话打完了。
那个默默……是谁呢？
普通人总是怜香惜玉的。
因为柳希文穿得薄，齐笙怕他冷，便想让他多吃些热乎的。他买完两屉包子，又去买了两份粥，待到把这些吃食端到柳希文面前，柳希文用手指戳戳额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原本是我请你吃饭，现在看起来，倒成了你请我。”
“几个包子而已，”齐笙重新坐下，“学长别客气了，趁热吃吧。”
“嗯。”
柳希文道过谢，握起筷子，夹了一个三丁包，抵在唇边小口地咬。那模样太秀气，看得齐笙目瞪口呆，简直惭愧。
他把粥推到柳希文面前，莫名有些羞涩，于是没话找话地关心道：“好像又要降温，学长还是多穿一些吧，马上到考试周了，小心感冒。”
这话倒是提醒了柳希文，那漂亮的眼珠滴溜溜转了转，忽然朝齐笙使了个眼色，齐笙下意识地凑近，只听柳希文悄声道：“公共课的考试重点，搞到了吗？”
考试前会划范围勾重点，这在大学里不是秘密。
特别是公共课，同一级的学生不分专业全都要考，而不同老师透露的口风总是不尽相同，如果各专业的同学互通有无，互相印证，去伪存真，往往能得到一份八-九不离十的期末考试重点。
所以许多学生在考试前会用尽自己的人际关系去搜罗消息，以求得到详尽的考试范围，最终取得一个好成绩。
像是知道齐笙在想什么，柳希文轻轻晃了晃筷子。
“我不是让你去找其他专业的人打探消息，那样总是以讹传讹。”柳希文看看周围，继续对齐笙谆谆教导，“听我的，其实不光是公共课，甚至大部分必修课的考试重点，你只要看看这门课前两年的考题就够了。选修课老师随意性大，这一招不太管用，只能去套磁。”
“套磁？”
“就是套近乎呗，说好听的话，哄人开心，这个你不会？”柳希文意有所指地看着齐笙。